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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向東流誰寫的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出自李煜的《虞美人》。

《虞美人》是李煜的代表作,也是李後主的絕命詞,在寫下這首《虞美人》後,宋太宗恨其“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之詞而毒死了他。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向東流誰寫的

全詞不加藻飾,不用典故,純以白描手法直接抒情,寓景抒情,通過意境的創造以感染讀者,集中地體現了李煜詞的藝術特色。“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三春花開,中秋月圓,這美好的情景是何時結束的呢?過往的事,有多少還記憶猶新呢?據史書記載,李煜當國君時,日日縱情聲色,不理朝政,枉殺諫臣……透過此詩句,我們不難看出,這位從威赫的國君淪為階下囚的南唐後主,此時此刻的心中有的不只是悲苦憤慨,多少也有悔恨之意。“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苟且偷生的小樓又一次春風吹拂,春花又將怒放。

回想起南唐的王朝、李氏的社稷——自己的故國卻早已被滅亡。詞人身居囚屋,聽着春風,望着明月,觸景生情,愁緒萬千,夜不能寐。一個“又”字,表明此情此景已多次出現,這精神上的痛苦真讓人難以忍受,透露出他內心多少悽楚和無奈!夜深人靜,倚樓遠望,只見月光如水。

眼前的一切更激起他對南唐故國的深深懷念。“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詞人在這裏發出的豈止是深沉地歎息,簡直是痛徹肺腑的呼號。“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儘管“故國不堪回首”,可又不能不“回首”。這兩句就是具體寫“回首”“故國”的——故都金陵華麗的宮殿大概還在,只是那些喪國的宮女朱顏已改。這裏暗含着李後主對國土更姓,山河變色的感慨!“只是”二字,極為沉重,傳達出物是人非的無限悵惘。

“朱顏”一詞在這裏固然具體指往日宮中的紅粉佳人,但同時又是過去一切美好事物、美好生活的象徵。以上六句,詩人竭力將美景與悲情,往昔與當今,景物與人事的對比融為一體,尤其是通過自然的永恆和人事的滄桑的強烈對比,把藴蓄於胸中的悲愁悔恨曲折有致地傾瀉出來,凝成最後的千古絕唱——“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悲慨之情如衝出峽谷、奔向大海的滔滔江水,一發而不可收。李煜,南唐中主李璟第六子,初名從嘉,字重光,號鍾隱、蓮峯居士,漢族,祖籍彭城(今江蘇徐州銅山區),南唐最後一位國君。

李煜在詞史上的地位,更多地決定於其詞的藝術成就,李煜對詞的發展主要有四方面貢獻:①擴大了詞的表現領域。在李煜之前,詞以豔情為主,即使寄寓抱負也大都用比興手法,隱而不露,而李煜詞中多數作品則直抒胸臆,傾吐身世家國之感,情真語摯,使詞擺脱了長期在花間尊前曼聲吟唱中所形成的傳統風格,成為詩人們可以多方面言懷述志的新詩體,藝術手法上對後來豪放派詞有影響。②詞境優美,感情純真,因純情而缺少理性節制。南唐亡國後,李煜被俘入宋,“日夕以淚洗面”,李煜直悟人生苦難無常之悲哀,真正用血淚寫出了亡國破家的淒涼和悔恨;並把自身所經歷的慘痛遭遇泛化,獲得一種廣泛的形態與意義,通向對於宇宙人生悲劇性的體驗與審視,所以其言情的深廣超過其他南唐詞人。

③語言自然、精煉而又富有表現力,具有較高的概括性。李煜善於用白描的手法抒寫他的生活感受,用貼切的比喻將抽象的感情形象化,往往通過具體可感的個性形象來反映現實生活中具有一般意義的某種境界,不鏤金錯彩,而文采動人;不隱約其詞,卻又情味雋永;形成既清新流麗又婉曲深致的藝術特色。花間詞和南唐詞,一般以委婉密麗見長,而李煜則出之以疏宕,如《玉樓春》的“豪宕”、《烏夜啼》的“濡染大筆”、《浪淘沙》的“雄奇幽怨,乃兼二雄”、(《虞美人》的“自然奔放”,兼有剛柔之美,在晚唐五代詞中別樹一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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