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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意象對後世文學的影響

香草美人最典型的用法是在屈原的《離騷》中,他將其作為美好的事物來謳歌,以表達自己追求忠貞的愛國情懷。正因為如此,香草美人的象徵意義便是高尚的品德,忠貞愛國的精神。在後世的詩歌中,這種用草木、美人來比擬自己或者比擬君臣的方法流傳下來,成為一種常見的創作方法。

香草意象對後世文學的影響

《離騷》的語言是相當美的。首先,詩中大量運用了比喻象徵的手法。如以採摘香草喻加強自身修養,佩帶香草喻保持修潔等。但詩人的表現手段卻比一般的比喻高明得多。如“制芰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餘情其信芳”四句,第四句中的“芳”自然由“芰荷”“芙蓉”而來,是照應前二句的,但它又是用來形容“情”的。

所以雖然沒有用“如”“似”“若”之類字眼,也未加説明,卻喻意自明。其次,詩人運用了不少香花、香草的名稱來象徵性地表現政治的、思想意識方面的比較抽象的概念,不僅使作品含蓄,長於韻味,而且從直覺上增加了作品的色彩美。

自屈原以來,“香草美人”就已經成為了高潔人格的象徵。再次,全詩以四句為一節,每節中又由兩個用“兮”字連接的若連若斷的上下句組成,加上固定的偶句韻,使全詩一直在迴環往復的旋律中進行,具有很強的節奏感。




香草美人的象徵意義以及對後世詩歌的影響

《離騷》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兩類意象:美人、香草。美人的意象一般被解 釋為比喻,或是比喻君王,或是自喻。前者如“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 後者如“眾女嫉餘之娥眉兮,謠諑謂餘以善淫”。可以説,屈原在很大程度上, 是通過自擬棄婦而抒情的,所以全詩在情感上哀婉纏綿,如泣如訴。以夫婦喻君 臣不僅形象生動,深契當時的情境,而且也符合中國傳統的思維習慣,早在西周 春秋時代發展起來的陰陽五行觀念裏,就把君和夫、臣和婦放在同樣的位置,這 一觀念可能影響了屈原的創作。《離騷》中充滿了種類繁多的香草,這些香草作 為裝飾,支持並豐富了美人意象。同時,香草意象作為一種獨立的象徵物,它一 方面指品德和人格的高潔;另一方面和惡草相對,象徵着政治鬥爭的雙方。總之, 《離騷》中的香草美人意象構成了一個複雜而巧妙的象徵比喻系統,使得詩歌藴 藉而且生動。《離騷》對自己的上下求索有出色的描寫。第一次遠逝歷經多處神界,最後 受阻於帝閽。第二次遠逝,由於目睹故國而不忍離去。對這兩個情節的理解,一 般根據“靈氛”所言“何所獨無芳草兮,爾何懷乎故宇”,認為象徵屈原試圖離 開楚國另尋可以實現自己理想之處,但由於對宗國的留戀而終於不能成行。這兩 次遠逝中都有十分壯麗的場景,試看這一段的描寫:朝發軔於蒼梧兮,夕餘至乎縣圃。欲少留此靈瑣兮,日忽忽其將暮。吾令羲 和弭節兮,望崦嵫而勿迫。路曼曼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飲餘馬於咸池兮, 總餘轡乎扶桑。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遙以相羊。前望舒使先驅兮,後飛廉使奔 屬。鸞皇為餘先戒兮,雷師告餘以未具。吾令鳳鳥飛騰兮,繼之以日夜。飄風屯 其相離兮,帥雲霓而來御。紛總總其離合兮,斑陸離其上下。吾令帝閽開關兮, 倚閶闔而望予。時曖曖其將罷兮,結幽蘭而延佇。世溷濁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 妒。望舒先驅,飛廉奔屬、鳳凰承旂、蛟龍為樑,在這些神聖形象的支持下,屈 原顯得如此從容、自由,他偉岸的人格也更加光輝燦爛。這裏顯出了對自己信念 的執著,表現了對世俗的蔑視。因此,這兩次遠逝,既是一種象徵,又是屈原形 象的一種折射。周流求女一節,歷來詮釋最多。從《離騷》的全詩來看,屈原所 痛感的,一是君王昏庸,一是佞臣當政,屈原在現實中同時遭到昏君佞臣兩者的 排斥。也正是在這種絕境之中,屈原才開始“上下求索”的歷程。求女失敗之後, 靈氛用“兩美必合”鼓勵他往別處尋覓。一次次求女不遂,是屈原的現實遭遇在 詩中的投影。所以,求女在詩中應該象徵着對明君賢 臣的嚮往,也表現了屈原 雖在絕望之中,仍不放棄對自己政治理想的孜孜不倦的追求。“香草美人”作為詩歌象徵手法,是屈原的創造,但它們又是與楚國地方文 化緊密相關的。《九歌》是巫術祭歌,是楚地“信巫術,重淫祀”(《漢書·地 理志》)的文化習俗的反映。《九歌》的基本情節是“人神戀愛”,往往以人神 戀愛的成功來象徵祭祀的成功,而人神交接的艱難,又使《九歌》充滿了悲劇色 彩;香草作為獻祭或巫神取悦對方的飾物,在表層意義上是一種追求愛情的象徵, 而它的內核又暗示着宗教的諸種情境;《九歌》既然描述的是人神之間的事,其 中自然就假想了許多駕龍驂螭的飛昇情節。屈原顯然是熟悉楚地民間祭祀文化的, 民間文化中這些成熟的文學意象,必然會對他的創作產生影響。《離騷》中最耐 人尋味的“求女”,與《九歌》中人神戀愛的情節頗有類似之處。至於香草和飛 升的細節,與《九歌》也很相似。這些較為原始的楚地民間文化中的文學意象不 但被屈原藉以描述現實,同時也幫助屈原進入古代神話或原始宗教的情境之中, 通過對來自歷史和人類心靈深處的自由和激情的體驗,達到對現實的超越。

香草美人–屈原《離騷》意象運用及其對後世影響

談到中國古代詩歌,人們首先想到的是羣星璀璨的盛唐。李白、杜甫、白居易、劉禹錫等偉大的詩人在中國詩歌的發展過程中起着舉足輕重的作用。誠然,李杜等詩人的詩是言志抒情的,或染指現實,或浪漫抒懷;然而,浪漫主義詩歌的源頭卻非在盛唐,翻開古籍回望,遠在戰國時代,偉大的愛國主義詩人屈原首開浪漫主義詩歌的先河,其所筆下的《離騷》,作為楚辭的代表作,為我們展現了一幅飄逸浪漫、瑰麗斑斕的生動畫卷。

一、“香草美人”比興手法在《離騷》中的運用

屈原生活的時代,楚國山河日下,整個國家處於 內憂外患之中。內部屈原的“美政”的理想難以實現,奸臣當道,小人橫行。楚懷王聽從讒言,疏遠屈原,甚至將其流放漢水;整個楚國籠罩在歌舞昇平之中,表面上一片繁華景象。殊不知,對內,此時的楚國國力已經衰微;對外,西北的秦國日益強大,虎視眈眈,完成殲滅六國的雄心霸業。面對楚國的國情,屈原主張對外聯齊抗秦、同仇敵愾;對內剷除奸佞,富國強兵。可楚懷王哪裏聽得進屈原的“美政”。萬般憂憤,屈原拿起筆,沾滿自己的一腔熱血,寫就《離騷》這篇長篇的政治抒情詩。

首先,作品中香草之美名不勝枚舉,諸如江離、辟芷、幽蘭、荃蕙、杜衡、菌桂、揭車等等。然而,屈原並非簡單描寫這些香草的芬芳,而是以此作“比”,引類譬喻,“以美闢美”,用蘭芷等香草比喻人的高潔品質。

比如:

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為佩。

餘既滋蘭之九畹兮,又樹蕙之百畝。

畦留夷與揭車兮,雜杜衡與芳芷。

制芰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

不吾知其亦已兮,苟餘情其信芳。

與此相對應,“以惡辟惡”,詩中蕭艾、茅草等惡草則是醜惡的化身。

户服艾以盈要兮,謂幽蘭其不可佩。

覽察草木其猶未得兮,豈珵美之能當?

蘇糞壤以充禕兮,謂申椒其不芳。

蘭芷變而不芳兮,荃蕙化而為茅。

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為此蕭艾也?

美與醜、善與惡,在詩人的筆下化作世間草木,用芬芳詮釋高潔雅麗,用臭惡詮釋醜陋奸佞,屈原的筆下,這幅四季的花草圖賦予了生命的意義,承載着道德與品質。其次,《離騷》中的“美人”意象,或比喻君王,或比喻善人,或以此自喻。眾所周知,屈原與楚懷王君臣並不和諧,可屈原不甘心君王的墮落和楚國的式微,他憂慮憤懣,如“美人遲暮”就是對楚懷王的擔憂與無可奈何。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

屈原將自己化身為一位美人,被嫉妒、被誹謗、被排斥。比如

眾女嫉餘之蛾眉兮,謠諑謂餘以善淫。

芳與澤其雜糅兮,唯昭質其猶未虧。

這位衣袂飄飄的美人,何嘗不是屈原自己,他被眾女嫉妒,又何嘗不是在朝廷中被壓制、被排擠的命運呢?

“香草美人”以其色彩繽紛的物象,深刻比喻了當時社會狀況和自己的切身處境,這種“以類譬喻”的表現手法與《詩經》中的 比又有所不同,《詩經》中的比大多“以彼物比此物”,比如《衞風∙碩人》形容女孩子的美: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

女孩子手如春天的剛剛冒尖的茅草芽兒,是用一種事物比喻另一種事物。而《離騷》則是用一類“香草”比喻人的品質,具有美、香、純潔等諸多優良的特質。屈原借用“香草美人”的意象,展開“上天入地”的豐富想象,描寫了自身在現實世界的遭遇,自己求“美政”的政治理想,以及“荃蕙化而為茅”的沉重打擊。在現實的困頓中,屈原無法安放自己的靈魂,轉而用生命的鮮血,書寫了飽含深情的抒情長詩,構建了一套典型的政治隱喻系統,這套隱喻系統在中國古代懷才不遇的文人中,引起了強烈的反響與共鳴,對後世文人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二、屈原“香草美人”手法對後世文人的影響

屈原的影響是巨大的,他是一種高潔品格的代言人,“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這種不被現實所理解的孤獨與苦楚,是兩千多年來很多文人墨客的心聲。“香草美人”,隱喻的人格,隱形的自己,在瑰麗的詩篇中綻放異彩。後世,許多文人效仿屈原的筆法,以“美女”、“棄婦”而自喻,抒發無法實現的政治理想,不被重用的抑鬱與苦悶。比如曹植的《棄婦詩》。曹植與屈原的靈魂是契合的,二人在思想感情上均有懷才不遇,不被世俗所容的政治苦悶。曹植的筆下,常以“棄婦”自喻,實際上則是自身命運不濟的映射。

《棄婦詩》開首運用比興手法:

石榴植前庭,綠葉搖縹青。

丹華灼烈烈,璀彩有光榮。

光榮曄流離,可以戲淑靈。

開篇以石榴起興,將石榴比喻成一位温良賢淑的美女,光彩照人,顧盼神飛,璀璨多姿,石榴的美正是少女美的象徵。接下來寫石榴無實則是比喻美人無子,有子與無子實則天壤之別,“無子當歸寧”預示着女子悲慘的一生,最終落得被拋棄的命運。而這位無子的美人,則是曹植自身不能建功立業,被朝廷無情拋棄的哀怨與傷感;同時,從曹子建的筆下,我們還能讀出他對於政治理想的一絲嚮往,以及對前途命運的戀戀不捨。

拊心長歎息,無子當歸寧。

有子月經天,無子若流星。

天月相終始,流星沒無精。

一言以蔽之,屈原首創“香草美人”的比興寫法,自此之後,文壇以美女自喻抒懷的作品層出不窮,這種以類譬喻的寫作方式,對文學史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楚辭》中香草、美人以喻君子對後世詩歌的影響

摘一段文字供你參考:

試論《離騷》的主要藝術特點。

一.濃烈的激情和奇幻的想象。《離騷》前半回顧往事,追憶身世、理想和遭遇,基本是寫實,但那些比興手法鋪敍誇飾自己的美好品質的詩句,已具有奇異想象的特色;後半寫對未來道路的探索,則更是火一樣的濃烈激情、忠貞深沉的愛國情感,通過奔騰飄逸、上天入地的想象淋漓盡致地噴發出來。 二.潔純美、獨立不屈的抒情主人公形象。高貴的出身,崇高的理想,峻潔純美、獨立不屈的人格,及其異常濃烈的情感,構成了抒情主人公超凡脱俗的完美想象,具有象徵意味,表現了這篇抒情長詩的精神實質。 三. 比興手法的拓展。它把《詩經》片段的比興發展成為長篇詩歌中比興的連續使用,還把《詩經》那種喻象、喻體各自獨立的單純比喻合二為一。在《詩經》基礎上拓展的寄情於物、託物抒情的表現手法,形成了我國文學中著名的香草美人的託喻手法的傳統,影響深遠。 四. 結構特點。全詩都圍繞着,詩人忠貞不渝的故國情感和追求崇高理想九死不悔的精神來謀篇佈局的。前半部分回顧歷史,實寫,後半部分對理想之實現的探索,虛寫。 五. 形式和語言特色。既採用了民歌形式,也汲取了散文的筆法,成為一種句式長短不拘、韻句散語相間的新的文學表現形式。《離騷》後半表現詩人的思想活動,往往設為主客問答,鋪排描寫。語言豐富多彩、雙聲疊韻比比皆是。

一個由“香草美人”象徵而成的浪漫主義體系,如何評價《離騷》的文學成就?

謝邀:

開篇明義,在中國古代文學中,“香草美人”是一個自帶流量與標籤的文學名詞,而屈原則是“香草美人”意象的開創者。

“香草美人”意象在楚辭中得到了廣泛的應用。無論是氣勢恢宏的《離騷》,還是詭譎神祕的《九歌》,抑或是激情奔放的《九章》,都充斥着大量的“香草美人”意象,點綴出一幅幅色彩斑斕的畫卷。

其中,《離騷》中“香草美人”意象出現的頻率最高。“香草美人”意象是對楚辭的完美詮釋,寄託了屈原對崇高人格的追求,開創了一個美人香草和“美意靈心”融合的浪漫主義體系,成為我國古代文學長河中的寶貴財富。而“香草”與“美人”在《離騷》中也是兩個相互獨立又有所關聯的意象。

先來看一下《離騷》中的“香草”意象。《離騷》開篇是屈原對自己生平的自述,講述自己擁有高貴的出身和天賦的良好素質,同時又注重後天的修養。

在《離騷》中,屈原説:“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為佩。”屈原把江離和辟芷這兩種帶有芳香氣味的植物披在身上,把秋蘭結成佩掛在身邊。江離、辟芷、秋蘭都是香草,帶有芬芳氣息的草木,而整篇《離騷》中這樣的香草頻繁出現,種類繁多,遠不止這四種。

為什麼屈原要特意強調佩戴、種植香草的事呢?佩戴香草,使得周身攜帶草木的芬芳,被認為是十分風雅的;臣子佩戴香草面見君王,也是一種禮節,發展至後世,便以薰香代之。這與屈原前文所説的出身、素質與修養相呼應。當然,“香草”作為一個典型意象,具有更深層次的意義。

《離騷》中的“香草”,用以喻指高尚的品德與純潔的志趣。屈原在“香草”的意象中寄託了自己美好的願望,表達了對自己的嚴格要求,他以身外的修飾來襯托心靈的純潔美好,給人以温潤、儒雅的浪漫主義審美體驗。

説完了《離騷》中的“香草”意象,再來看一下《離騷》中的“美人”意象。“美人”的意象在《離騷》中有兩層喻義:一是喻指君王,二是喻指屈原自己。

比起“香草”,“美人”的意象更多地、有意無意地展現了屈原個人情感的流露。比如“日月忽其不掩兮,春與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美人遲暮,朱顏辭鏡,是讓人感到遺憾與悲傷的事。

屈原感歎時光飛逝,年華老去,自己從與懷王志趣相投、惺惺相惜再到因讒言而受猜忌,致使漂泊無依、壯志難酬。屈原以美人遲暮喻詩人現狀,自傷身世之情溢於言表。

在《離騷》中,“美人”還用以喻指君王。《離騷》富於瑰麗而壯闊的想象,引入神話故事,以天馬行空的筆法,將浪漫的想象和懇切的抒情結合起來;將君王比作神話中的神女,以“求女”喻指求君,表達自己渴望求得賢明君主的心情。

無論是以美人喻君,還是以美人喻己,屈原將君臣之間的關係比作男女之間的求愛、吸引或是背棄、不忠,不可不謂之精妙。

《離騷》是一部抒情長詩,給人的第一感受是其遣詞造句的優美感。詩篇中大量運用草木鳥獸的意象,以“香草”最為突出,生動地塑造了佩戴香草、風姿飄逸的“美人”形象。這些意象給人帶來優美的審美感受。

香草與美人,他們的外在表現都是平靜的、和諧的、統一的,屈原描繪出的,是一幅寧靜而壯闊的圖景,他沒有用激烈的語氣控訴、指責,而是通過描寫優美的意象,含蓄地、幽怨地傾訴斷腸之痛。

“香草美人”的意象與深沉濃烈的情感遙相呼應,優美感與崇高感的碰撞,令人回味無窮,這也正是《離騷》的審美價值所在。

“香草美人”意象是對楚辭潔淨香魂的完美詮釋,寄託了屈原對崇高人格的追求,開創了一個美人香草和“美意靈心”融合的浪漫主義體系,在文學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並對後世的文學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漢代的詩歌直接繼承了“香草美人”寄情言志、表達愛憎的傳統。如漢樂府民歌《江南》中的“江南可採蓮”以蓮引發歡愉、自在的情感。東漢末年的文人五言詩《涉江採芙蓉》用芙蓉和蘭象徵愛情的神聖和自身品格的高潔,營造出一種高雅、純潔又意猶未盡的抒情氛圍。

魏晉時期,曹植的詩歌將“香草美人”意象運用得更加靈活多變。曹植在文學創作過程中頻繁使用,“香草美人”意象表現生活的安逸和滿足,反映現實與理想的差距。隨着生活境遇的變遷,曹植更多詩作中以“香草美人”起興、作喻,抒發因懷才不遇、壯志難酬引發的失落與彷徨的情感。

曹植在其最負盛名的代表作《洛神賦》中塑造了一位美麗絕倫的女神形象,洛神的美貌令詩人一見傾心,但卻因人神殊途不能結合,表現了追尋理想和麪對現實給人帶來的衝擊。

除了曹植的詩作以外,“香草美人”意象在六朝文學作品中俯拾皆是。如在詠懷詩中,或以芳草美玉喻君子堅貞品格,或以美人遲暮象徵將士壯志難酬;如在遊仙詩中,以香草美人環繞的虛幻世界掩飾詩人內心的不安和悸動;在愛情詩賦中,以刻骨銘心的愛情映襯懷才不遇的悲情,以遠遊求女、求而不得來寄託君臣遇合的夢想無法實現的憂傷。

“香草美人”意象在六朝文學中得到豐富和發展,同時,意象的拓展促進了文學題材和創作力的發展,也促使那一時期的文學作品既有形式美的外表,也有含蓄美的內涵。

“香草美人”意象裝扮着唐詩宋詞的瑰麗世界,豐富了詩詞的內涵,增添了詩詞的藝術魅力。香草的芬芳與美人的嫵媚裝點着唐詩宋詞的斑斕世界,寄託了失意文人在暗無天日的生存境遇中對生活的希冀和追求。

香草美人存在於詩詞歌賦中的意義,除了能夠提升文學作品的審美意藴以外,更偉大的意義在於,它告訴人們,美是無處不在的,美是永恆的。

正因為如此,“香草美人”贏得了後世文人墨客的追捧,並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和歷史的沉澱,擁有經久不衰的藝術魅力。

“香草美人”的意象歷久彌新,散發着動人的光彩。用“香草美人”意象豐富作品內涵、塑造人物形象、宣泄內心情感的文學作品不勝枚舉,“香草美人”意象在傳承發展的過程中,也被歷代文人注入了新鮮的血液,“香草美人”思想內涵也不斷得到了昇華。

屈原的香草美人喻作用

“香草美人”意象是作為屈原抒發自我情感的基礎意象。

屈原的《離騷》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兩類意象:美人、香草。它開創了“香草美人”的象徵手法,並對後人的創作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屈原潔身自好,一心想追求開明民主的政治,然而事與願違,他只好藉助“香草美人”來表達自己的政治主張和抒發自己的苦悶之情,同時也是屈原自身高潔品質的真實展現,是屈原對其“理想國”的構想和無限嚮往。

美人的意象一般被解釋為比喻,或是比喻君王,或是自喻。前者如“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後者如“眾女嫉餘之蛾眉兮,謠諑謂餘以善淫”。

《離騷》中充滿了種類繁多的香草,這些香草作為裝飾,支持並豐富了“美人”意象。香草作為一種象徵物,它一方面指品德和人格的高潔;另一方面和惡草相對,象徵着政治鬥爭的雙方。

“香草”代表了屈原的美好心靈,代表了他的潔身自好,代表了他的高尚情操,表明了誓死堅持自己的理想,保持自己人格清白的決心。古代的文人,特別是亂世的文人,其本身就是一種悲。

“香草美人”本來就是一種嚮往美好卻不能實現的依附。因此,屈原在挫折中不由自主的表現出一種“香草美人”情結,以“香草美人”自喻,來抒發自己的情感,表達自己的志向,體現自身品質的高潔,情操的高雅。

擴展資料:

屈原的香草情結:

屈原作品中提及的香草名目很多,如蘭、蕙、芷、芙蓉、杜若、木蘭、薜荔、荃、菊、辛夷等,都是楚地的植物,在今天的長江中下游及江南之地還廣泛地生長着。

蘭草:《楚辭》中提及的有春蘭、秋蘭、幽蘭、石蘭等,或以生長的環境、或以季節而名之,都是香草。

蕙:也是一種香草,經常與蘭、若、茝等香草並列,如《離騷》“豈維紉夫蕙茝”、《招魂》“光風轉蕙,泛崇蘭兮”、《惜往日》“謂蕙若其不芳”。

白芷、芳芷、茝:都是在水澤邊生長的香草。《離騷》中説“雜杜衡與芳芷”,《招魂》中説“菉蘋齊葉兮白芷生”,《九歌》中説“沅有茝兮澧有蘭”。

芙蓉:《楚辭》中的芙蓉,是指生長水中的荷花。《離騷》中説“制芰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就是説“荷葉為衣、荷花為裳”的意思。《九歌·湘君》中説“採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中的芙蓉,也是指荷花而言。

杜若、杜衡:都是香草,《離騷》中説“雜杜衡與芳芷”,《九歌》中説“採芳洲兮杜若”。

木蘭:是一種香木,《離騷》中有“朝飲木蘭之墜露兮”的句子,現在還是一種觀賞林木。

薜荔:是一種緣木而生的香草,可能有芳香的氣味,具體所指學者説法各異。

荃、蓀:都是香草,有人認為是石菖蒲之類的植物,在屈原筆下則多用來寓意君王。

《楚辭》開創了“香草美人”的修辭手法,因而香草在自然本義之外,又具有了比興象徵的意義。用香草比喻忠貞之士,比喻高尚的節操,比喻美好的事物。

美人情結:

《九歌》中的《湘君》、《湘夫人》都是指湘水之神。

屈原多以美人自喻或作為理想的美政。

屈原嚮往着如同舜妃的夫君一般的賢主,也忠誠的跟隨着國君的腳步,即便不受君王賞識,也不改堅貞之心。

參考資料來源:人民網——漫談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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